樹林里鬼鬼祟祟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肖景的小情人葉蘭淺。
果然是女大學(xué)生,年輕沉不住氣,今天保準是來民政局門口大鬧一場的。
“手里拎著油漆?!奔o冠清冷不丁開口。
上一世的葉蘭淺也是如此,千方百計想在我面前刷存在感。
搞得好像我是插入她和肖景感情的第三者一樣。
聽著一直震動的手機,我知道是葉蘭淺來了,但令我沒想到的是她這次居然想潑我油漆。
走完領(lǐng)證所有流程,我和肖景拿著紅本走出民政局。
葉蘭淺把控著時間從樹林內(nèi)沖出,舉起油漆桶就朝著我潑來。
但她萬萬沒想到我在從民政局出來的那一刻就做好了防備。
事故發(fā)生前一秒干凈利落的抽出挽著肖景的手臂,順著力將他往我這邊的方向一帶。
整桶紅油漆不偏不倚的浸了肖景一身。
為了防止落人口實,我計算著角度也讓那油漆濺我衣服上少許。
葉蘭淺大腦一片空白,她明明是朝著沈書雪潑,怎么會......
“沈書雪,你個見人!”眼看計劃落空的葉蘭淺正張牙舞爪的向我撲來。
我故作害怕的躲在肖景身后“你沒事吧阿景,她是誰???”
周圍看熱鬧的群眾越來越多,白冉和紀冠清也隱在人群中。
因為昨天我已經(jīng)囑咐過,他倆只負責(zé)提供情報和收集證據(jù),千萬不能出現(xiàn)在第一現(xiàn)場。
滿身油漆的肖景如今正在氣頭上,朝著眼前發(fā)瘋的葉蘭淺就是重重的一巴掌。
葉蘭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掌掀翻在地上,目光無措的盯著肖景。
場面瞬間安靜了片刻。
不夠,事情發(fā)展到這里還萬萬不夠。我開口供火道:“阿景,你們認識嗎......”
我裝作像是受了天大委屈一般,伴隨著眼淚滑落,我抽泣道:
“今天是咱倆最重要的日子,怎么會這樣,她到底是誰,阿景,你如實告訴我好嗎?!?br>不用特地明說,我這簡單兩句話便讓圍觀群眾清楚,這是蠻橫小三欺負柔弱正妻未遂的戲碼。
周圍的議論聲越來越大,皆是對著肖景和葉蘭淺指指點點。
我心中難掩興奮,這次我看你肖景怎么收場。
此刻的肖景正死死瞪著葉蘭淺,眼底能冒火。
他昨晚特地安撫她一晚,將自己的心里話已經(jīng)全盤托付。
他肖景只愛葉蘭淺,而沈書雪只是個工具人罷了。
但肖景沒想到葉蘭淺居然這么愚蠢,能干出這種沒腦子勾當(dāng)來。
真是瞎了豬眼。
葉蘭淺在地上癱坐許久,她根本沒意識道自己破壞了肖景的大計。
涌入心頭的只有委屈和恨,她委屈肖景居然為了沈書雪打她,她恨沈書雪。
她如今遭人詬病都是拜沈書雪所致!
可一切怎么挽回。
我好整以暇看著他們二人的神態(tài)變化,對上葉蘭淺投來的怨恨表情。
我回以挑釁的勾唇笑。
她成功被我的表情激怒。
只見葉蘭淺在包中翻尋半天,拿出一把小刀,像是平時家里切水果的刀。
她失去理智般再次超我撲來,手上還拿著刀揮舞亂揮。
混亂間我感受到指尖微熱,低頭看去滿手沾染鮮紅液體。
油漆還是鮮血早已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