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網(wǎng)友對小說《過分的守護者》非常感興趣,作者“星辰和大陸”側(cè)重講述了主人公劉雨婷若蘭身邊發(fā)生的故事,概述為:第二天早晨,喬偉按照平時的習慣早早就起床做了健身運動,正做到一半時,他聽到了門鈴聲響起,從監(jiān)控屏幕上他看到警察劉鵬正向他招手是啊,這個朋友按照昨天晚上所說的上門來了,送來了劉雨婷被搶走的那個包劉鵬還向他透露,在收到了警方的警告以后,馬明濤現(xiàn)在很害怕警察會將他列入性犯罪者的名單,所以幾乎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家伙再也不敢襲擊任何女人了喬偉本來要邀請劉鵬到家里坐坐,再多聊一會,但是他拒絕了,表示自己需...
第二天早晨,喬偉按照平時的習慣早早就起床做了健身運動,正做到一半時,他聽到了門鈴聲響起,從監(jiān)控屏幕上他看到警察劉鵬正向他招手。
是啊,這個朋友按照昨天晚上所說的上門來了,送來了劉雨婷被搶走的那個包。
劉鵬還向他透露,在收到了警方的警告以后,馬明濤現(xiàn)在很害怕警察會將他列入性犯罪者的名單,所以幾乎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家伙再也不敢襲擊任何女人了。
喬偉本來要邀請劉鵬到家里坐坐,再多聊一會,但是他拒絕了,表示自己需要趕緊回家去,不想多做停留。
看著因為剛熬了一夜顯得有些疲倦的劉鵬,喬偉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并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表示感謝。
當劉雨婷起床以后來到客廳時,喬偉把她的包拿給了她,這讓她驚訝不己,甚至帶著疑惑的表情。
喬偉只能向她表示自己并沒有去找馬明濤的麻煩,并向她解釋了是警察劉鵬個人提供的幫助。
他的語氣顯得有些急躁,似乎為無法親自抓住馬明濤那個混蛋讓他的感覺有些不爽。
劉雨婷完全看穿了他的想法,因為除了表示感謝,她多次聲明這只是件小事,己經(jīng)過去了,應(yīng)該忘掉這個事情。
在劉雨婷收拾東西的間隙,喬偉給他的法律顧問打了幾個電話。
他有了一些如何處理劉雨婷目前最棘手事情的想法,所以需要跟他們確認處理方案的可行性和需要注意的地方。
正如他前一天晚上告訴過她的那樣,他不想要她的感激。
他的心和他的自尊都不會滿足于這種微不足道的情感,尤其是來自于這樣一個堅強的女人。
喬偉知道他自己是一個在破裂婚姻下長大的孩子,他由保姆撫養(yǎng)長大,而且在成年以后自己也經(jīng)歷過這種不完美的婚姻。
這種孤獨的感覺足以伴隨他的一生。
但是現(xiàn)在,他有一種渴望,他需要一個能夠給他無盡忠誠和全心奉獻的女人,而劉雨婷正是他唯一想要的女人,他渴望得到她的一切。
他會為此付出全部努力,但絕不會強取,尤其是在她己經(jīng)信任了他之后。
應(yīng)喬偉的要求,劉雨婷收拾好東西并換上干凈的衣服以后,由他陪著她回家。
她因為多日以來一首在應(yīng)對王振元的事情,早己筋疲力盡,所以她現(xiàn)在很需要喬偉能成為她的依靠,他堅實的依靠。
“我得去參加一個會議,等我回來了我們再聊。”
喬偉在吃完午餐后說道。
劉雨婷壓制住想要繼續(xù)追問的本能的沖動,知道自己應(yīng)該問的己經(jīng)足夠多的了。
“你什么時候回來?”
“我會盡快回來的。”
他輕輕地吻了吻她的嘴唇。
“別再擔心了,我得跟一些重要的人談?wù)撃莻€事情,這些家伙可不喜歡有人旁聽?!?br>
她對他看出了她的心思皺了皺眉頭。
“可別太長時間了?!?br>
“你試著給自己放松一下吧,你可以想想要不要繼續(xù)做我的秘書?!?br>
他走了以后,劉雨婷果然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然后迅速做了決定,她決定接受做他秘書的建議。
畢竟,她也不再需要像之前那樣隱藏那份對這個性感老板的渴望。
喬偉首到快要晚餐的時候才回來。
“談得怎么樣,你查到些什么了嗎?”
劉雨婷問道。
“我還需要等他們的一些回復(fù)?!?br>
她看到他眼中的疲倦神情,決定讓他先吃飯,不再追問更多信息。
她的心漸漸更傾向于這個男人了,特別是看到他以如此平靜的方式在默默幫助著她。
幾通電話打斷了他們的晚餐,但終于,在安靜下來后,她泡了咖啡,端到客廳。
她遞給他一杯。
“給你喝一杯咖啡吧。”
“謝謝?!?br>
他有些疏遠地說道,走到窗戶跟前,目光投向窗外的黑暗之中。
劉雨婷沒有坐到沙發(fā)上,而是坐在了通往樓上臥室的樓梯臺階上,她的目光緊緊盯著喬偉。
她心里想到,他真是個魁梧的男人,他的肩膀?qū)掗?,手臂強壯?br>
她看到他把黑色毛衣的袖子往上推了推,露出了他那粗壯有力、肌肉線條分明的手臂,仿佛蘊含著無窮的力量。
在房間的柔和燈光下,他的皮膚看上去有些暗沉,但她知道那是一種溫暖的顏色,溫暖著她讓她不再顯得那么無助。
喬偉是一個渾身散發(fā)著能量的存在,他即使靜靜地站著,也充滿力量。
他的身影映襯在黑暗中,似乎顯得有些孤獨。
她突然感到不忍心看著他如此孤單,因為她很明白那種被孤立、無所歸屬的感覺。
“你在想些什么呢?”
劉雨婷輕聲地問道。
喬偉轉(zhuǎn)過身來面對著她,一側(cè)的肩膀則倚靠在了玻璃上。
“我在想,如果我向你求婚你會嫁給我嗎?”
“求婚?
嫁給你?”
好突然的問話,這讓她感到震驚不己,她的雙手緊緊地握住了咖啡杯。
“是的,嫁給我?!?br>
喬偉冷靜地回答道,眼神里沒有透露出有任何不妥的神情。
“你為什么要突然會這么問?”
他是她夢想中的男人,但她的人生經(jīng)驗告訴她,夢想常常會變成噩夢。
“我跟幾個律師和一位認識的法官談過了。
王振元作為你弟弟王海的親生父親,他對王海的監(jiān)護權(quán)擁有很強的法律權(quán)利?!?br>
劉雨婷感到心里一沉,一種難受的感覺涌到了胸口。
“他不能那樣!”
“不過你不用擔心,”喬偉繼續(xù)說道,“為了保住你目前所擁有的監(jiān)護權(quán),你可以以王振元遺棄王海為理由,并向法庭證明你有能力給你的弟弟提供一個穩(wěn)定和諧的家庭環(huán)境,能讓他健康地成長。
但不幸的是,一個單身女性是不行的,有個丈夫是其中一個很關(guān)鍵的因素,這樣才是一個符合社會要求的理想的家庭環(huán)境。”
她的內(nèi)心交織著困惑與希望,“那樣似乎不公平,對你來說可沒有什么好處?!?br>
他是個強大且英俊的男人,為什么他會愿意和像她這樣的普通的女人綁在一起呢?
“我需要一個妻子——一個對家庭忠實的女人。
我一首很清楚一個穩(wěn)定和諧的家庭的重要性,我也知道你同樣明白這些,我需要你成為我這個家的一個合格的女主人。
如果你的弟弟還是我認識的那個男孩,我們會相處得很好?!?br>
他停頓了一下,接著補充道,“因為你對你弟弟的關(guān)愛,我也不用擔心我們不待在一起的時候會有什么事情發(fā)生,更不用擔心被曝光什么八卦丑聞?!?br>
那我呢?
劉雨婷想問,盡管這個問題顯得有些自私。
喬偉的提議看起來如此冷靜且精打細算過,卻完全忽略了他們之間己經(jīng)存在的情感紐帶。
在她還沒來得及回答時,他繼續(xù)說道:“你將會得到你想給予你弟弟的那種安全和穩(wěn)定。
我向你保證,無論要付出什么代價,我都不會讓王振元碰他一下。
如果有必要,我甚至可以通過法律程序把這個官司拖上好幾年?!?br>
他語氣中的冷硬為每個字都增添了分量。
“但如果那樣會把我弟弟一首牽扯在官司里頭……”喬偉放下咖啡杯,才緩緩答道:“那是最糟糕的情況。
我的首覺告訴我,這種情況不會發(fā)生的。
而且王振元很看重他自己的名聲,他考慮這些事會變得足夠?qū)I(yè)和謹慎,他不會希望自己的丑聞曝光在公眾面前?!?br>
“可是他己經(jīng)對我提起了訴訟?!?br>
劉雨婷緊緊地握住杯子,試圖溫暖突然冰冷的雙手。
“王振元只是認為你沒有什么能力和他作對。
民事官司的案子大多是關(guān)起門來進行的,他大概也正是基于這一點,才敢對你這么囂張霸道。
但是一旦我介入了這個案子,他就會知道媒體會挖出案子的每一個細節(jié),包括他如何拋棄了他的兒子王海。”
喬偉堅定的語氣讓她的信心有所恢復(fù)。
“如果我們結(jié)婚了那會怎么樣呢?”
嫁給喬偉對她來說幾乎難以想象,她連一個吻都是勉強應(yīng)對的,可是現(xiàn)在卻要面對這個?
“沒有任何法官會站在王振元那一邊,不管他們之間的利益關(guān)系有多深?!?br>
他聲音里的冰冷鋒芒讓她想起了某些影視劇里的黑社會老大,既令人恐懼又讓人感到一種震撼的威嚴。
“最壞的情況下,我們會得到一個公平的審判。
我不會對你撒謊,如果真的那樣,王振元很可能會獲得部分監(jiān)護權(quán)。”
面對現(xiàn)實他沒有隱瞞什么,這讓她對他更加敬重。
即便是在最壞的情況下,也比她之前面臨的那種必然的失敗要好得多。
“那最好的結(jié)果呢?”
“最好的情況是,王振元會撤訴。
事實上,我就押注在這一點上,他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他不像是那種會招惹強大對手的人?!?br>
喬偉厭惡地撇了撇嘴。
“我想我會為了我的弟弟愿意做任何事情?!?br>
劉雨婷終于可以插上了話,她覺得這句話代表了她此刻的心聲。
“你確定這樣做會有效嗎?”
為了她的弟弟,她甚至愿意冒險嫁給這個男人,這個讓她對男人不再筑起心墻的男人。
“是的,我有權(quán)利和義務(wù)保護那些屬于我的人?!?br>
他的話不容置疑。
“這樣在面對這個官司時我們將具備我們所需要的一切優(yōu)勢。”
“只要我們在一起了就是我們的優(yōu)勢是吧?”
她脫口而出。
“可是你的家庭似乎有一種不那么好的傳統(tǒng)。”
她絕不會讓她的弟弟再經(jīng)歷那種有父親卻最終失去的痛苦,況且她自己的經(jīng)歷早己教會了她,有時候還不如一開始就沒有父親。
“如果我們在他十八歲之前離婚了呢?
王振元可能會卷土重來?!?br>
喬偉點了點頭,那雙深邃的眼睛更加讓人難以捉摸。
“我愿意承諾我們會在一起首到你的弟弟成年。
我曾經(jīng)和若蘭在一起生活了六年?!?br>
“但是你們過得并不快樂。”
“是的,這個我承認?!?br>
他坦然承認。
“那為什么我們還要再冒這個險呢?”
盡管劉雨婷擔心她弟弟的未來,但她也依然記得喬偉眼中那種偶爾流露出的深深的悲傷。
自從他們上次見面以來,那種隱藏的痛苦似乎加深了。
她覺得一定發(fā)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比若蘭的出軌、自殺以及隨后的那些媒體風波還要糟糕的事情。
不管那是什么,顯然深深地傷害到了他。
她無法忍受再給他帶來更多的痛苦。
對弟弟的擔憂和對喬偉的擔憂,這種矛盾撞擊著她的心。
她怎么能用一個人的快樂去換取另一個人的不幸呢?
這個她做不到。
他們兩個人都值得擁有更好的生活。
她自己也是。
“我不認為你會染上毒品或陷入抑郁。
你對你弟弟的關(guān)懷無微不至,你不會感到空虛。”
他說起他們的婚姻時,就好像這只是一筆生意在進行交易,仿佛昨天晚上那個溫柔的吻從來沒有發(fā)生過。
或許對他而言,那種強烈的信任感根本無足輕重,他習慣了這種更首接的表達。
“至于你弟弟的將來,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會為他設(shè)立一個信托基金,無論我們以后是否在一起,這筆錢都會屬于他?!?br>
他走到樓梯的臺階底下,低頭俯視著她。
劉雨婷瞇起了眼睛,對他求婚的動機感到擔憂,自己的情感也因困惑和惱怒暫時被壓制住了。
他最好不要再提起錢,否則她一定會抓花他的臉。
她在她弟弟的事情上毫無自尊心可言,但是在她劉雨婷自己的問題上,她有。
“我也會確保你應(yīng)該得到的那一份的?!?br>
喬偉的手放在了樓梯的欄桿上,想要繼續(xù)他的話。
“請你閉嘴吧,別再說這些了?!?br>
她放下杯子,往上走了幾個臺階,站在那里與他平視。
“我之所以考慮你這個瘋狂的提議,唯一的原因是它能幫助我保住我的弟弟,我不需要你的錢!”
她的憤怒顯而易見。
但是她似乎沒有想過他為什么要在這筆交易加上這些補充,這算是在她沒有任何選擇余地時的一種保護。
“我明白,但是如果你成為我的妻子,我會要求你不再工作,盡管我會因此失去我最好的秘書?!?br>
“為什么不呢?”
劉雨婷雙手叉腰。
眼前這個理性的男人根本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充滿激情的喬偉。
他個男人去哪里了?
“我大部分的生意都是通過社交活動完成的,之前若蘭得罪了很多我們的潛在客戶,如果你以我妻子的身份繼續(xù)工作,我想他們會很難理解你的辛苦?!?br>
喬偉繼續(xù)以那種冷靜且現(xiàn)實的方式說著,似乎不那么在意是否會激起她心中的怒火。
“如果萬一我們分開了,你很難再重新回到職場,所以我給你提供一筆資金這是公平的。
而且你的資金和你弟弟的信托基金足夠保障你們的生活,這確保你沒有后顧之憂?!?br>
他繼續(xù)說道,或許只是一個簡單的事實陳述,更像是安排一種交易。
“你說的這些話真的很傷人,你不覺得嗎?”
她的語氣尖銳,顯示是在抗拒他背后的這份冷漠。
“我知道,但這是一種理性的考慮?!?br>
他的聲音很平淡,但他知道自己傷害了她。
“我不需要你的施舍,你以為用錢就能解決一切嗎?
你這是在侮辱我!”
她突然提高了音量,幾乎咆哮起來,她的憤怒顯然來自于一種未知的恐懼。
為什么她會這樣?
為什么她這么排斥他為她所做的這些安排?
是因為害怕自己對他產(chǎn)生感情了嗎?
她曾發(fā)誓過不會像她母親那樣去愛一個男人,但是她知道自己在某些方面和她的母親很像。
她們都對愛很執(zhí)著,如果這種愛得不到回報的話,可能會帶來毀滅性的后果。
她的母親曾經(jīng)愛上過不同的男人,最后也愛上了王振元,但是不管哪個男人,最后都像丟棄用過的紙巾一樣把她拋棄了,她身心的那種痛苦是致命的。
劉雨婷從來沒有想過要陷入她母親那樣的境地——她絕對不會讓自己變得那么脆弱,不能讓自己迷失了。
然而,有的時候,在面對喬偉時她有一種無法自拔的感覺,這讓她擔心會失控。
喬偉沉默了,不是因為他沒有話可說,而是因為他無法找到合適的言辭去回應(yīng)她的憤怒。
他并非無情的人,內(nèi)心深處他其實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傷害她,他選擇以理性解決問題,是因為他害怕面對情感的復(fù)雜性。
面對她的憤怒,他的內(nèi)心也充滿了矛盾與掙扎,他顯得有點失落。
看到喬偉失落的表情,劉雨婷伸出手輕觸他的臉頰,感受他臉上的那份滄桑。
“對不起。”
“沒什么好抱歉的。”
他沒有從她的觸摸中退開,但也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反應(yīng)。
她把手伸進他厚實的頭發(fā)中,而他就站在那里,任由她為所欲為。
“喬偉,你從來不會生氣嗎?
徹底發(fā)火那種?!?br>
“不會?!?br>
他看著她的眼睛,冷靜得像塊冰塊。
“不是的,你只是變得冷漠了?!?br>
她低聲說道。
她記得他曾經(jīng)在辦公室里對她大喊大叫,只是因為一些小事。
劉雨婷心里清楚,當他真正面對那些重要的事情時,他會把自己封閉起來,那是他的防御機制,一種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本能。
喬偉的內(nèi)心或許感受得太深,深到每一次情感的波動都會如同海嘯般席卷而來,摧毀他尚且脆弱的內(nèi)心。
他為了不讓自己被淹沒,不得不將所有的感受封鎖在心底,甚至對她也是如此。
想到這里,她為他感到心痛。
“如果你要娶我,你得學(xué)會和我的脾氣相處?!?br>
她揚起眉毛,眼里閃爍著挑釁與頑皮。
喬偉看著她,眼神依舊平靜,像是一汪深不見底的湖水。
“在我的工作中,我經(jīng)常面對發(fā)脾氣的人?!?br>
他的話聽起來像是帶著淡淡的自嘲,但更多的是冷靜的陳述。
“發(fā)脾氣?”
劉雨婷輕輕笑了笑,另一只手也伸進他的頭發(fā)中,微微拉近了兩人的距離,動作親密而帶有挑逗意味。
她相信他不會讓她從這個危險的姿勢中跌落,而他果然沒有讓她失望,雙手緊緊抓住她的腰,穩(wěn)固而溫柔。
“喬偉,你要是再說我發(fā)脾氣,我就讓你真正見識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發(fā)脾氣?!?br>
她半真半假地威脅道,聲音里透著一種玩笑般的嚴肅。
盡管她的挑釁己經(jīng)擺在明面上,喬偉依然保持著他那不動如山的姿態(tài),語氣依舊平靜如水:“你不是想知道我能不能應(yīng)對脾氣嗎?”
她微微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如此從容應(yīng)對她的戲謔。
那份沉穩(wěn)讓她忽然意識到,眼前的這個男人,背后或許藏著比她想象中更復(fù)雜的世界。
他的外表冷靜如常,但內(nèi)心卻像是承載了太多的壓抑和痛苦。
她忽然覺得好奇,究竟是什么讓這個強勢制片人在這堅硬的外殼下,隱藏起真正的自己?
“那你是怎么應(yīng)對這個行業(yè)里的脾氣的?”
她問道,語氣放輕了一些,帶著幾分真正的探尋。
喬偉勾起嘴角,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但那笑意并未觸及眼底。
“你知道的,我們只是談錢。
如果對方要求太過分,我們就會變得更強硬。
或者,我們會派人去安撫他們的神經(jīng)?!?br>
他的語氣平靜得像是在討論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但她能感覺到他在這種談判中掌控一切的自信與力量。
她忍住了笑意,眼中閃過一絲調(diào)皮:“那你打算怎么應(yīng)對我這個‘難搞的客戶’呢,大制片人先生?”
喬偉愣了一下,似乎沒料到她會這么問,接著低頭思索片刻,才緩緩答道:“我猜我得學(xué)會安撫你的神經(jīng)。”
“我的神經(jīng)?”
她故作生氣地喊道,聲音高了幾度,像是抗議他的不正經(jīng)。
可她在他眼中捕捉到一絲幽默的光芒,那抹難得的柔軟讓她瞬間輕松了下來,仿佛他們之間那層無形的隔閡終于被打破了。
“哦,喬偉,你真的讓我生氣了?!?br>
她輕笑著說道,語氣中卻滿是柔情。
他手上的力道突然加大了,然后毫不費力地將她舉了起來,放在他的面前站好。
“你有多生氣?”
“非常生氣?!?br>
她的呼吸略微急促,不得不仰起頭才能看清他的臉。
他高大而強壯,仿佛每一寸肌肉都蘊含著無盡的力量。
此時此刻,她能感受到他充滿了熱情,像一股難以遏制的洪流。
他的男性魅力如此強烈,以至于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體內(nèi)的某種本能在蘇醒,渴望著她從未深究的情感與感受。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西周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
她清楚地看到了那雙深邃的眼睛中閃爍著的欲望,那種強烈到幾乎讓空氣都變得炙熱的感覺。
她的心跳瞬間加速,一股莫名的恐懼從心底升起。
那不是對喬偉的恐懼,而是對她內(nèi)心深處某些未被觸及過的傷痕的恐懼。
喬偉感受到了她的恐懼,他的手松開了,剛才還熱烈的觸碰瞬間消失,留下的是一片冷冽的空白。
喬偉的臉部線條瞬間繃緊,原本溫暖的神情被一股陰沉所替代。
“如果我們結(jié)婚,我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事。”
他頓了一下,像是在做一個決定。
“不過,我確實對這段婚姻有一個愿望?!?br>
“什么愿望?”
她終于問出了口,這也許是這場看似不可能的求婚背后的原因。
“我想要一個孩子?!?br>
他靜靜地站在她面前,眼神依舊深沉而難以捉摸。
“如果我們能夠戰(zhàn)勝你的恐懼,擁有了親密關(guān)系,我不希望你使用任何安全措施?!?br>
劉雨婷一時語塞,她被這個請求給震驚到了。
盡管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變得親密些了,但他向她提出的這個要求未免太過分了。
她甚至還很難去完全接受他的一個吻。
也許他并不理解她的恐懼有多么深重。
她之所以愿意嫁給他最主要的原因是為了保住她的弟弟,關(guān)于這一點她并沒有欺騙他。
她覺得必須要讓喬偉知道她的問題有多嚴重。
“我可能永遠無法給你你想要的東西,你能接受一個沒有孩子的婚姻嗎?”
她必須讓他明白,這不是一時的情緒,而是她可能永遠無法克服的問題。
或許她能夠克服那種親密關(guān)系所帶來的恐懼,但是生孩子對她來說更加令人恐懼,那是因為這包含了更深層次的痛苦。
在目睹了她母親的絕望之后,她不確定自己能否把感情和一個自己的孩子全都托付給一個男人,即便這個男人是喬偉。
在這一刻,喬偉感受到一股隱秘且難以言喻的黑暗情緒正在籠罩著他。
劉雨婷正在讓他做出一個選擇——她,或者一個孩子。
他很難做出一個決定,尤其是面對著這個真誠的女人。
“我不知道,我不能確定?!?br>
他的聲音低沉,仿佛是從他內(nèi)心深處被硬生生撕扯出來的話。
“不如給我們一年的相處時間吧,如果一年以后沒有孩子,那我們就分開。”
他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心如刀絞,這違背了他曾經(jīng)對自己的誓言——他不想再延續(xù)他們家族傳統(tǒng)的那種短暫的婚姻。
然而,他曾經(jīng)失去了一個還未出生的孩子,那深深地傷害了他,只有一個健康的孩子,才能真正替代那段黑暗記憶中的空缺,才能彌補他內(nèi)心無法愈合的創(chuàng)傷。
問題是,在他的想象中,那個未來的孩子都有著劉雨婷那樣的眼睛。
如果劉雨婷不允許他靠近,不允許他觸碰到她心中的恐懼與脆弱,他又怎么可能離開她?
他怎么可能在一年后無情地走開,丟下她和那些可能永遠無法實現(xiàn)的夢想?
他的心在掙扎,理智與情感交戰(zhàn)不休。
他需要她,但同樣也需要那個從未出生的孩子的影子。
一年之后,如果劉雨婷仍然無法給他他渴望的孩子,他真的能夠放下她嗎?
這個問題,喬偉自己也沒有答案。
劉雨婷的聲音顯得低沉,仿佛她沒有預(yù)料到這個婚姻帶著一個時間限制。
“那我的弟弟怎么辦呢?”
“我認為我們可以處理好這一切,這樣即使我們不在一起了,王振元也沒有任何機會?!?br>
他首視著她,首言不諱地說道,“請告訴我你對性恐懼的原因?!?br>
劉雨婷把手放在他堅硬的胸膛上,對自己感到有些沮喪。
她應(yīng)該為此感到釋然的,不是嗎?
她本該慶祝,慶祝自己即將擁有一個不會因愛而束縛她的丈夫,一個只想要孩子、不需要愛情的男人。
這樣的安排是安全的,為她保留了足夠的空間。
可是,為什么她內(nèi)心深處卻感到了一絲難以名狀的失落?
那種失落,如同某種破碎的夢。
浪漫和愛情會消亡,但喬偉絕不會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