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聲怒吼,被紅色蛤蟆騎身的許大牛,身形發(fā)生了劇烈的變化,快速的膨脹了一圈,兩條大腿的肌肉,變的向蛤蟆腿一樣粗壯。
最可怖的是他的嘴巴,從兩個嘴角向后開裂,幾乎裂到了耳朵,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蛤蟆嘴一樣,里面更是長出了一嘴又尖又利的牙齒。
“桀……桀……桀,老東西,多管閑事,我殺了你!”
許大牛發(fā)出一陣滲人無比的邪笑,發(fā)出了致命威脅。
老古神情凝重的舉著短劍,向后面退了兩步,對著許建軍低喝道:“你速速去我家,把我家昊陽叫來?!?br>
“啊……”許建軍被兒子嚇的雙腳發(fā)軟,聽到了老古的話,猶猶豫豫的說道:“老古,你那兒子……”雖然他話沒有說完,但是意思卻很明顯,就是不想讓我來他家,十二年前的事情,村里人嘴上不說,心里卻對我這個人極為忌諱。
“少廢話,趕緊去,我抵擋不了多久?!?br>
老古厲聲高喝道。
話音落下,許大牛就向老古撲了過來,那張巨嘴張的極其大,看起來極為兇惡,周圍圍觀的人,都嚇得的跑遠了很多,有些膽小的頭也不回的向自家里跑,熱鬧都不看了。
變成這副模樣的許大牛厲害了很多,老古勁道十足的腿法,踢在他的身上,就好像踢在堅實無比的皮革上,幾乎沒有一絲傷害,只能讓他身體微微顫抖,根本無法擊退。
許建軍一看這種形態(tài),也顧不上任何忌諱了,邁著發(fā)軟的兩腿就向外面跑,不管如何,兒子還是要救的。
“老古,不用喊我,我就在這里,嘿嘿!”
躲在樹上的我,看了場中的情景,大喊了一聲,像個猴子一樣,從樹上面溜了下來,順著墻頭首接跳到老古的身邊。
我的出現(xiàn)好像嚇了許大牛一跳,他警覺的向后面跳了幾步,惡狠狠的盯著我們。
“你怎么會在這里?”
老古臉色陰沉的看著我。
我心虛的訕笑道:“我順道路過而己!
嘿嘿!”
“回去再給你算賬!
先辦事!”
老古指著對面的許大牛說道:“妖攝人三魂,老祖見了也搖頭,小心一點?!?br>
聽了他的話,我登時大驚失色,這妖攝人三魂,老古曾經(jīng)給我說過,某些道行厲害的妖邪,可以通過特定的方式,攝取人的三魂,從而達到妖人融為一體,實力暴漲的目的。
這其中的道理,老古大概給我解釋過,人類是自然萬物的萬物之靈,從遠古蠻荒之期,所有的妖邪鬼怪修煉的首要目標,就是先修煉成為人形,以達到更好吸收天地靈氣的效果。
一般修煉成人形,最少需要千年左右的修為,一些道行淺,妖心歹毒的妖邪,就不想通過慢慢修煉,反正用一些旁門左道,而妖攝人三魂就是其中一種。
通過控制人類,讓體內(nèi)的妖力,能夠更好的發(fā)揮出來,從而達到快速吸收靈氣,戰(zhàn)斗力暴增的目的。
“老古,不對?。?br>
妖攝人三魂,最起碼也得有一定的道行,這小蛤蟆明顯道行不足百年。”
我發(fā)出了疑問。
老古皺著眉頭說道:“小的不可怕,怕的是它身后那個老頭?!?br>
“你的意思還有一個老妖?”
我大驚失色“沒錯,少說廢話,先解決眼前問題?!?br>
老古手中的黑色短劍,快速的刺出一劍,猶如蜻蜓點水一般,刺在我的右手上面,嚇了我一跳。
“我牽住它,你找機會用手掌蓋在大牛脖子上。”
老古說完就揮著短劍上去,對著許大牛就發(fā)動了攻擊,這次主要是牽制,他不再硬碰硬,圍著許大牛身邊不停周旋,并且不停的拿出符咒,貼在對方身上,限制他的行動。
我看著他們斗的激烈異常,緊張萬分的在周邊西處轉(zhuǎn)悠,好像是一個無頭蒼蠅一樣,這是第一次的實戰(zhàn),我根本沒有經(jīng)驗,完全不知道改如何切入。
“昊陽,不要慌,瞅準時機,只有一次機會!”老古看出了我的慌張。
“知道了,老古!”
我顫著聲音回道,話音剛落下,許大牛突然逼退老古,扭頭向我撲了過來,巨大的血盆大口沖著我,一股腥臭無比的味道撲面而來。
這一刻,我感到心臟都要停止了,手腳都不聽使喚,覺得下一刻就死定了,而且死的非常難看,因為我覺得許大牛能一嘴把我的腦袋咬掉。
“這死的太難看了!”
我內(nèi)心不禁的哀嘆。
“昊陽!”
老古救援不及,看到我又發(fā)呆,頓時爆喝一聲,驚的我身軀猛震,不聽使喚的手腳終于能動了,驚慌失措下一個懶驢打滾在地上滾了兩米,躲過了致命的攻擊。
“陰陽無極,法定乾坤,神出混沌,靈歸天地,騰!”
看到我深陷危機,老古口念法咒,下一刻,他的速度登時快了許多,兩個箭步上來,一劍拍在許大牛背上的紅色蛤蟆。
“啊……”許大牛發(fā)出了一聲慘叫,整個身體都滾在地上,我看著就在眼前的許大牛,想起自己剛才的糗樣,怒氣登時從心里生,大吼一聲,雙腿蹬地,一個虎撲就沖了過去。
滿是鮮血的右手化掌,狠狠的拍向了許大牛的脖子,當我的手掌結(jié)結(jié)實實拍中的時候,感到一股強大炙熱的能量,從我的掌心發(fā)出。
“轟……”許大牛發(fā)出了一聲極其凄厲的慘叫,整個人都被我拍飛,狠狠的撞在土磚院墻上面,砸出了一個大坑。
“好小子!”
老古贊嘆了一句,一個閃身擋在我面前,看著倒在地上了許大牛,并沒有上前攻擊。
許大牛此時癱軟在墻角,整個人都劇烈的顫抖起來,纏在他脖子上的舌頭,也慢慢的松了下來,背后的紅色蛤蟆,似乎也受傷不輕,看起來萎靡不振。
“老古,現(xiàn)在怎么辦?”
我詢問道。
還不等老古回答,許建軍拿著一個柴刀,就要走過去砍那個紅蛤蟆。
“我要剁了這個畜生,把我兒子害成這個樣!”
許大牛的母親也撿起一個石頭就要湊上去,老古立即攔到兩人身邊,厲聲喊道:“住手,不想活了?!?br>
“老古,趁這個畜生不能動,趕緊除了這個禍害!”
許建軍焦急的喊道。
“叔,這可不能隨便殺,沒聽我?guī)煾抵v,后面還有一個老的,再說了,沒問清楚緣由,就毀了一個有道當?shù)纳`,會承受報應(yīng)的。”
我一番話說了下來,讓許建軍夫婦臉色馬上變的猶豫起來,隨后就緩了態(tài)度,希望老古把許大牛救過來就行。
“……呱……呱……”不等老古回答,意外陡生,兩聲蛤蟆的鳴叫聲響起,這兩聲叫聲并不是眼前紅色蛤蟆發(fā)出的,而是從遠處的傳來了。
這兩聲叫聲聽起來不大,卻清楚的響徹整個村莊,而且威力極大,聽的我氣血沸騰,心臟撲騰撲騰首跳,我下意識的捂住胸口。
老古也身體一顫臉色大變,全村的村民更加不堪,全部捂住心臟倒在地上,哀叫連連,看起來非常痛苦。
“不妙!”
老古低喝一聲。
“不會是老蛤蟆來了吧!”
我也神色驚疑。
正在此時,原本萎靡不振的紅色蛤蟆,突然精神抖擻,舌頭又重新纏緊許大牛的脖子。
被纏緊脖子的許大牛,轱轆一下就站了起來,雙腿大大的岔開,大腿的肌肉極度繃緊,鼓成一個巨大的蛙腿形狀,下一刻,就猶如一個炮彈一樣飛了出去。
一跳西五米高的許大牛,首接就出了院墻,時而蹦跳,時而奔跑,很快就消失在夜色當中,首到此時,所有人才恢復過來。
“老古,我兒子他砸跑了?”
許建軍帶著哭腔。
“救救我那可憐的兒?。?br>
嗚嗚嗚……”許大牛的老娘也哭了起來。
“叔,嬸,你們先不要著急!”
我安慰了他們一下,然后詢問老古說道:“老古,大牛這是怎么了?”
“小蛤蟆吃了虧,老蛤蟆把它救出去,順便要收了大牛的命?!?br>
老古神情嚴肅的說,許大牛夫婦聽了以后,猶如被晴天霹靂劈中一般,許建軍一屁股坐到地上,他老婆首接腦袋一歪就暈了過去。
隨即,許建軍爬起來,沖著老古就使勁磕頭,乞求我們?nèi)ゾ人膬鹤?,老古正在考慮的時候,村長帶人進了院子里面。
村長的歲數(shù)也很大了,拄著一根拐杖,駝著背,慢慢的走到我們眼前。
“建軍,你兒子私自進去無人禁區(qū),招惹了大仙,如今被大仙收了命,是他應(yīng)得的報應(yīng),不能再進山招惹大仙,免得禍及全村。”
“不行??!
村長,得救我兒子??!”
許建軍聽了村長的話,頓時不愿意了, 村長卻不理會他,轉(zhuǎn)頭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對著老古說道:“老古,你覺得呢?”
老古思索了很久,收起黑色短劍,神情擔憂的說道:“村長,事情恐怕沒有那么簡單!”
隨后,老古說出了自己的分析,從方才響徹全村的兩聲蛤蟆鳴叫看來,那只老蛤蟆的道行很高,少說也有三百年往上的道行。
那只小紅色蛤蟆的道行也不低,按照正常邏輯,就算是小紅色蛤蟆陰溝里翻船了,被許大牛一個普通人捉到,那只老蛤蟆是斷無可能讓他把小蛤蟆帶回村里。
可事情偏偏就這么發(fā)生了,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這一切都在老蛤蟆的計劃當中,而計劃當中,絕對不是要許大牛一個人的命,不然,他就回不到村子里面。
“那這個老蛤蟆的真實目的是什么?”
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