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知相守待何時(shí)》這部小說的主角是玲瓏牧云,《相知相守待何時(shí)》故事整的經(jīng)典蕩氣回腸,屬于古代言情下面是章節(jié)試讀。主要講的是:我不知他究竟意欲何為,仍舊照做。片刻有人應(yīng)聲道:“來了?!甭曇纛H是清脆。腳步聲漸近,伴著“吱呀”一聲,院門打開,一個束著雙目的少年出現(xiàn)在眼前...
我見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倒不像是有潔癖的人兒,偏還來教導(dǎo)起我來,不由朝他扮個鬼臉,縮回到房內(nèi)去洗漱。
“我好了。”只這一會兒,陽光便照到山頂上來,迎著第一縷陽光,我踏出了房門。
太白回頭瞧來,見我發(fā)絲未干,臉上水嫩,趁著照在臉上的光芒,應(yīng)是顯得格外的仙兒,否則他那一副呆傻的神情是無法解釋的。
我一把將他拉起:“走罷?!?br>
太白起身拉住我手,沖我憨笑道:“你這樣好看多了?!毙θ蓦S之越發(fā)燦爛,瞧著有些不大自然,“正合我這趟差事?!?br>
我只覺莫名,卻見他捏了個訣,我身子一陣輕飄,嚇得不敢再多言。渾身蕩漾,眼前景象隨即扭曲,我慌聲道:“怎的回事?”
太白輕笑一聲,道:“此乃神行之術(shù),咱們馬上便到?!?br>
我大吃一驚,心道:“不愧是仙家本事,端的神奇?!币荒钕肓T,只聽太白說道:“到了。”
我見周遭景象仍舊扭曲,眉頭一皺,正要開口詢問。方才張嘴,忽見眼前景象變換,齊整整的化作一座大院。太白拉著我大步上前,示意我叩門喚人。我不知他究竟意欲何為,仍舊照做。
片刻有人應(yīng)聲道:“來了。”聲音頗是清脆。
腳步聲漸近,伴著“吱呀”一聲,院門打開,一個束著雙目的少年出現(xiàn)在眼前。他打開院門,轉(zhuǎn)身便去。我深感莫名,太白卻跨步進(jìn)入院門,隨他而去,我也只得慌忙跟上。
進(jìn)到院內(nèi),景象一覽無遺,乃是一座四合小院,布置得十分工整,于是便顯得極是干凈。不知是院子太小,還是那少年已然熟悉,步履流暢的渾不似目不能視。抬腳跨過門檻的距離也是精確,他語調(diào)平淡,聽不出絲毫情緒:“坐罷?!彪S即在一處桌旁落座,熟練的取過炭火上的小壺,翻出茶杯,邊倒著茶水邊說道:“我一個人已能照顧自己,倒不必隔些時(shí)日便來瞧我了?!?br>
太白在他對面落座,示意我坐在他二人中間,我乖乖聽從,默默坐定。太白端起推來的茶杯,嗅了嗅,又放了回去。
那少年又倒一杯推到我的面前,道:“今兒怎的還帶了別的客人來?!?br>
那杯茶甫一推來,我便嗅到一股怡然清香,禁不住端起來聞了聞,倒是比先前太白泡的還要好上幾分。
太白聽了他話,輕笑道:“原來你早就知道啦,這位是我家?guī)煾敌率杖腴T的弟子,喚作玲瓏。”
我“啊”的一聲驚叫出口,忍不住啜飲一口,不料那茶水竟這般燙口,直呼:“好燙,好燙。”
太白哈哈笑道:“你不見我端起來,又放回去了么?!?br>
那少年面上一紅,賠罪道:“方才我去開門,耽擱些時(shí)刻,火候過了些,對不住將玲瓏姑娘害苦了?!?br>
好在他雙目不能視,未見我的窘態(tài),我故作鎮(zhèn)定地道:“不礙事。”瞥了一眼太白,小聲道:“怎的不提醒我。”
太白卻不理會我,自與那少年說道:“我這位師妹精通藥理,今次我?guī)齺?,是特意醫(yī)治你的眼疾,使你重獲光明?!?br>
我聽得大驚,張著嘴巴,望向太白。心道我哪里懂得什么醫(yī)理,又如何醫(yī)治于他,更不能叫他重獲光明。太白避開我的眼神,仍舊不理會我。我按耐不住,輕咳一聲,引他注意。
不料竟引得那少年的注意來,縱是他目不能視,也轉(zhuǎn)頭向著我道:“哦?我這眼疾乃是先天而生,跟了我這么多年,哪里醫(yī)治得了,不勞煩玲瓏姑娘掛累了。”說到此處恍然道,“小學(xué)云舒,未及及時(shí)介紹,還望勿怪?!?br>
太白也醒悟過來,向我道:“不怪他的,是我忘記與你介紹了,這位是云舒?!?br>
我喃喃念了兩句:“云舒,云舒。”客套道:“你這名兒不錯。”
云舒笑道:“玲瓏姑娘的名兒更好聽些。”
我頗覺尷尬,不知如何回應(yīng),太白不耐煩道:“你們兩個莫要來回恭維,日后有得相處的日子,慢慢了解罷。”
云舒顯是有些慌亂,道:“這……我素來一人慣了,加之目盲,怕難以顧得玲瓏姑娘周全。亦且男女有別,莫要平白唐突到玲瓏姑娘,徒惹非議才是。”
太白輕笑一聲,道:“你這樣說,倒是看不起我們方諸的人了?!?br>
不知為何,聽了太白這話,我油然生出一股使命感來,覺得他這話說的實(shí)在豪氣干云,叫我一陣熱血沸騰。忍不住將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擱:“就是,我們方諸的人,那可都是……”我快言快語,差點(diǎn)要脫口而出。
太白急忙截口道:“有天大本事的。”
我正在興頭上,理會不得,繼續(xù)說道:“何止啊,我……”
太白見我有些過頭,大聲咳了咳。我回頭望他,趁著這空,云舒訕訕地道:“小學(xué)豈敢對方諸不敬,只是著實(shí)過意不去?!?br>
太白飲了口茶,道:“師傅他老人家遠(yuǎn)游在外,你姑且讓我這玲瓏師妹試上一試,若然不成,也是我們盡力而為了。否則師傅回來降罪,我們也擔(dān)待不起。”
云舒頗為惶恐道:“這……”一陣糾結(jié)過后,終究說道:“那便如此罷?!?br>
太白與我相視一笑,道:“玲瓏初到中州,對各處都十分好奇,左右你也帶她到處瞧瞧,以作回報(bào)?!?br>
云舒臉上一紅,道:“我素來一人,外出多有不便,是以只在住所活動,外頭鮮少出行,怕怠慢玲瓏姑娘?!?br>
我倒不怕他如何怠慢,只是我確是初到中州與人接觸,深怕被些個暗藏高人識出面目,惹得禍?zhǔn)律仙怼G圃谠剖骐p目不便,這才安心了些,壯著膽子在他面前逞強(qiáng),若他雙目澄明,我怕是早已怯懦不已。是以太白這個提議,我倒也不如何認(rèn)同,聳拉著一張臉,沖他搖頭。
太白一臉疑惑,想我修行在身,幻化人形,術(shù)法一道自然不弱,那便在中州可以橫行無阻了。好在太白也不為難于我,說道:“此事不急,或可等你重見光明之后也不晚。”
云舒輕笑一聲,不置可否,但我聽出一股子無可奈何的意味,也不知是否感慨眼疾無救。然而我心知肚明,無論如何我是沒有醫(yī)術(shù)能耐叫他重見光明的,想到此處,也覺心酸,不由朝著太白瞪了一眼,心道:“你這般給他希望,終究叫他落空,何等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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